蛙女本蛙

拉郎内容上升真人的都是笨蛋。

【旼白】The story never ends(补·圣诞贺文)

The Story Never Ends (Piano Version)

听着歌观看效果更好^^;


圣诞那天写了一半,被叫去玩游戏就一直放置play了,今天补了下,祝大家新年快乐吧。

其他cp,明天写写吧。

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ಠ_ಠ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
黄旼炫在家里躺了几天,整个人都恹恹的,病一好就被看不过去的母亲撵了出门,说让体验下首尔的圣诞。



他们家是不过这洋节的,两个大人就算是圣诞当天也安排了工作,只剩了个做做样子的晚餐时间,大概也只是坐在电视前,吃一顿比平时丰盛的饭菜罢了。



首尔的圣诞有点过冷了些,他就是对这座城市的温度做了错误估计,才会一下飞机就病倒了,床板成了他与这座久别的城市最密切的联系。不过也是没办法的,谁让夏威夷那个地方四季都是暖阳,他早忘记了冬天该有的样子了。



这座城市的圣诞节与他离开前的记忆比要热闹了太多。虽然不如夏威夷那个完全被西化的地方,作为亚洲国家也算得上一顶一的有气氛了,路过的小店都挂满了花灯,放着圣诞相关的歌曲,每走几步就能看到花哨的圣诞树,穿着圣诞老人和麋鹿衣服的工作人员在这一天也兢兢业业地工作着,比起发传单的那些,发糖果的更受小孩欢迎。



穿着现在韩国人最流行的超长羽绒服,黄旼炫还是觉得冷,他毕竟大病初愈受不得寒,叫了辆出租车,本来是想回家,脑子一转却报了个地址,车子兜了一圈,到了一个大型购物商场。



只是不想错过节日的热闹罢了,他心里这么想着,哈了口气进了这个由外观起已经豪华许多的故地。这里曾经是他最爱来的地方,三楼有家潮牌,里面的衣服价格友好款式时尚,四楼的猪蹄店比小巷里都正宗,五楼的café每一个杯托上都会写些小诗,他时常在这家商场里一呆就是一下午,和那个人一起。



进了商场身体就暖了起来,黄旼炫冒了点热汗,将羽绒服的拉链拉下来了些,坐了直梯先去了三楼,照着印象到了那家店的门口,才发现喜欢的潮牌店面已经扩了几倍,盘踞了这一层的五分之一,他绕了老大一圈才逛完,也拿了几件卫衣进去试试,对着试衣镜却总觉得不对,夏威夷那小地方并没有这么多花哨的款式,他在那里也早就习惯了大衣皮鞋这类更正式的装扮。



他又上了四楼,在曾经的地址没看到那家猪蹄店,问了问那层的柜员,才知道小成本经营的猪蹄店早就搬去了偏僻的街道。所幸咖啡店还在,黄旼炫叫了杯果汁,跟着夏威夷的奶奶一起,他也过得养生了许多,爱喝的咖啡早就戒了。以前爱坐的靠窗位居然还在,黄旼炫犹豫了下,还是坐在了那里,他回来也没有特别想联系的人,打算在这里坐一下午打发下时间。



四楼的小孩游乐区扩大了些,吵闹声他坐在对角也能听到,他不是个爱热闹的,就这么偶尔听一次小孩们的笑声尖叫声,倒觉得挺悦耳。他想到他病恹恹地躺在床上时,母亲还旁敲侧击着他的交友情况,温柔的母亲也难得唠叨了下,说既然回来了就相亲一下,说她也到了想抱孙子的年龄。



如果不是那一次,母亲在他的印象里会永远都是这样温婉的样子,可就那么一次,他脑子里再也抹不去对方歇斯底里的模样。



他这才低头看了眼特意要来的杯托,以前的话他顾不得烫手就会脱下来研究的东西,现在已经不那么感兴趣了。



——一朵花开的时候,是天空打开又关上了一次。



多巧啊,他曾经最喜欢的那首诗,现在像是在欢迎他回家一样,出现在了这里。他甚至背得下这整首诗的内容。







“姜小虎!不准乱跑!”



黄旼炫游离的思绪突然紧绷,他咽了口口水,机械地把脑袋转向了声音的方向。



是他。



是他。



是姜东昊。



是他的姜东昊。



那个人还是老样子,以前就嚷嚷着自己老颜以后就会变冻颜,没想到他的大话并没有错,姜东昊和他离开前没有什么改变,只是更有男人味了些,二十七八的人了还穿着件姜黄色的毛衣,手上拎着大包小包,像只憨厚的小熊。不同的是,他的旁边站着个年轻的女人,还有只裹成球的小小熊。



姜东昊有了自己的家庭。



而他过了四年了,什么都没有,还像只巴普洛夫的狗一样,光听到他的声音就六神无主。



难怪改了邮箱注销了社交账号换了手机号码。他已经有家了啊。



姜东昊不是会原地等他的人。即使他给这个人写了一封又一封信,这个人没有回复他,也没有等他。



他的小老虎,不需要他这只狐狸啦。







黄旼炫就捏着那杯果汁,看着那对年轻的夫妇把小肉球牵进了少儿游乐场,和工作人员说了什么,又两人一同下了扶梯。



现在是避免碰面的好时机。



黄旼炫心里这么想着,将桌上被他晃出来的果汁清理干净,朝着直梯走去。他走着走着偏了方向,朝着游乐场走去。



明明这几天躺在床上的时候,已经决定彻底忘记这个人了。



“姜小虎!”



他站在入口才喊了一声,就听到一声瓮声瓮气的“到!”,小肉球蹦蹦跳跳地正朝他跑来。



“我可以带我的侄子去那边的咖啡厅吃点甜点吗?”他抬头询问着。



“啊……可以的。”店员看到那张英俊的脸,羞红了一张脸。



“小虎,要吃软糖吗?”看到小孩表情微妙,黄旼炫急忙摸了摸口袋,里面正好有包小熊软糖,是他下了飞机在机场唯一买的东西。



抱走了不认生的小孩,黄旼炫一边嘀咕姜东昊这个老爸教导不利,一边按照小孩的要求给点了这样那样的甜点。



“陪叔叔聊聊天,这些都是你的。”狠点头的样子也像足了他爸爸。



“我们说的悄悄话,不可以告诉你爸爸。”点头变成了拨浪鼓。







“小虎多大了?”



“三岁。”



敢情他离开时就有了这段姻缘。



“你爸爸,跟你提起过臭狐狸吗?”



“没有。我爸爸不骂人。”



“那说过黄旼炫这个名字吗?”



“没有吧。”



“我跟你爸爸,是最好的朋友。”



“哦。”小孩看着对面的草莓蛋糕,不知道听进去没有。



黄旼炫笑笑地看着贪吃鬼,面前的小孩和姜东昊给他看的童年照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,除了他爸爸不爱吃甜点这点外。他便不再多话,把那个巨型甜点推了过去。



那个孩子一样的臭小子,也有了自己的血脉了啊。



又有什么资格说他呢,被装病的奶奶骗去了夏威夷后,对方咒骂着敢回去就是要她死,他写了几封信没收到回复也渐渐灰了心,开始听奶奶的安排和当地的女孩约会。



而身体硬朗的老人突然的离世,只带给了他恐慌。这段从高中开始的七年的友谊和爱情,被他的突然离开生生斩断了,四年的分离太久了,久到他已经习惯了没有对方的生活,却又忽的迎来了转机。他过了丧期立刻拼命给那人发邮箱打电话,石沉大海后也冷静了下来。



许是老人的离世让两位大人也有所触,他们拨打来的越洋电话不再是盘问,什么时候回家变成了最多的问话。他带着那么点小小的期望,到底请了年假买了机票,时隔四年重新踏进了这个熟悉的城市。



“小虎和爸爸过得好吗?”



“恩恩。”



“你爸爸身体好吗?还会乱丢东西不穿衣服吗?”



“爸爸这几天扭到腰了。”“不会了,爸爸很听妈妈的话。”



“小虎和爸爸妈妈一起,开心吗?”



“开心啊。”吃得欢快的小猪仔笑嘻嘻的,黄旼炫不知道给他擦了多少次嘴角,蛋糕和可可终于见了底,小胖子的屁股开始坐不住了,眼睛只朝着游乐场看。



“叔叔送你回去。”猪仔笑成了小花朵。



黄旼炫再三嘱咐小花朵拉紧嘴巴的拉链,才拍拍对方的屁股放虎归山,又回到了那个桌子坐好。



他准备买明天的飞机票离开。



就再看一眼吧。







姜黄色又出现在视线里的时候,黄旼炫再没舍得挪开视线。他看到那人把小老虎抱出了游乐场,给穿上了小棉鞋,再让那女人把小孩放上了肩膀,三个人都笑圆了眼,一同坐着扶梯离开了。



他又朝着那游乐场走了过去。



“您好,我是刚刚离开的姜东昊的朋友,很久没见他……”



是,他就是这么不干不脆的人,他想拿到那人的电话,说声再见。他因为这样不干脆的性格,交往时不知道被那人吐槽了多少次。无法拒绝别人表白的时候、无法拒绝无理的请求时,还有,无法在家人和他之间做选择时。



说服店员花了几分钟,最后还是拿到了家长登记的小册子。黄旼炫看到那丑丑的字,怀念地笑了,这个人的字从高中起就像狗爬。



他看到关系那栏,狗爬的字写着,大伯。



黄旼炫的呼吸突然急促。他连道谢都顾不上,将那串手机号输入进手机,拔腿朝下跑。他穿过了已经变成中国菜的原猪蹄店,绕了圈变很大的潮牌店,又在二楼兜兜转转,朝着一楼冲去。



他想到被父母哄骗去相亲,一出门就看到那人开着吉普车向他撞来,车又猛地刹住,那人拽下两人当月买好的情侣戒指和耳钉,耳钉上还沾着血;



他想到说完先保持距离别给父母火上浇油的话,那人笑嘻嘻的脸突然暗淡,最后点头说没错别让父母伤心;



他想到那人被他突然的亲吻惊住,又抓住他的脑袋回吻了回来,两个人在那一夜从朋友变成了爱人;



他想到喜静的自己不知道为什么邀请了喜闹的臭小子,两个人在IKEA逛了一天,装扮只属于两个人的学生公寓;



他想到自己身为纪律部长总给爱迟到的小子留个小缝,当天下午就会在课桌里摸出一瓶小卖部的超人气酸奶……



黄旼炫喘着粗气停住了。女人和小孩被姜东昊送上了出租车,那人身上套了件厚厚的黑色羽绒服,一个人站在街边上捧着手接雪花。



首尔下雪了。



他想到和这人的第一次见面,大门旁的围墙突然跳下来一个人,这人笑得傻乎乎地,拍着他的肩膀说纪律部长你就当没看见我吧。



他不能再错过这个人了。







黄旼炫拿出手机,拨打了刚刚存好的电话。



“你好,我是姜东昊。”



别听这家伙声音很浑厚,唱起歌可清亮啦。



“你好?哇!”



他看到一个年轻的男人穿了身短棉服,下面搭了件牛仔裤,飞奔着抱住了他的小熊。



“赖冠霖!”



“东昊哥!啊,哥在接电话吗?”年轻的男人兴奋地声音突然压低了。



“不知道是谁,也不说话。”



“打错了吧,挂了挂了。”



“恩。”



“哥冷吗?”



“我不冷。”



“那我冷!”



黄旼炫的耳边只剩下占线声。



他看到年轻的男人牵住姜东昊的手,一起放进了短棉服的口袋里。不知道高大的小子说了什么,姜东昊被牵住的手收回来狠狠拍了下对方的肩膀,又立刻放回了那个口袋。



他听到商场里放着热闹的圣诞歌,看着两人渐渐走远,直到再也不见了身影。



黄旼炫把羽绒服又收紧了些。



首尔的冬天,真的很冷啊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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